隱忍的傷勢全然爆發,腳步逐漸遲緩,在夕陽下,我拖著疲憊著身影,一步、一步往機場前進。面前長長的黑影,像似有兩人交疊。
大名,你一直都在吧?
內心一陣悸動,視線朦朧間勾勒不曾存在的回憶。
隱忍的傷勢全然爆發,腳步逐漸遲緩,在夕陽下,我拖著疲憊著身影,一步、一步往機場前進。面前長長的黑影,像似有兩人交疊。
大名,你一直都在吧?
內心一陣悸動,視線朦朧間勾勒不曾存在的回憶。
四面,八方,敵人,無盡。
月光下的樹影搖曳,我獨自站在大名墓前,輕閉雙眼,大名彷彿正與我交談,自大名身上承接的力量中,隱含著大名的所有記憶,一幕又一幕的過去像跑馬燈搬不停地在我腦海閃爍著。
吃飯、睡覺、打遊戲。
接到電話後,我顧不得眼前豐盛的晚餐,拔腿狂奔,因為大名所剩的時間不多了。
回憶像馬路施工不小心挖破的自來水管線那樣噴射而出,人啊,總是要到快要失去了才會感到珍惜,我好恨自己,恨自己為何當時要和大名鬧翻。
不知跑了多久,終於看見大名虛弱的身影。
「這樣的水溫可以嗎?」我輕聲問著,兩手勤快地替眼前的女客人按摩著頭皮。
我捧著十萬元大鈔,前往櫃檯轉帳,由於受ATM每日轉帳上限,所以只能轉出三萬,剩下七萬與雨愛約定好面交。
口袋裡保留的是我與妹妹簽下的借據副本,以一年內還不清則放棄爸媽遺產為代價,妹妹借了我這筆錢。
「哥,相信我,等他拿到十萬塊,就會跟你說他要去當兵了。」妹妹是這麼說的。
趁著大名家發生革命,我扛起電腦主機就跑,死命跑了老半天終於回到家中。好在老爸在外工作老媽出去串門子,在家裡會照三餐靠北我只剩那個有正當工作、外表有點清秀的妹妹。
「唷,我還想是哪傳來的宅味,原來是我那廢物哥哥,你是窩在大名家玩遊戲玩多久了?頭髮那麼油,也不去洗一下。」
真倒楣,妹妹好像今天放假,正在客廳看電視。
隨著焚膏繼晷的網上奮戰,面對飆升的經驗值,我開始體會到什麼叫做榮譽、什麼叫作尊嚴,就算現實生活的我,是個廢物、宅男、伸手牌,但在阿ㄟ福內,我是個出團必備的補師,受景仰、受依賴,就算只是大名身旁的小跟班,我仍沾了他王者風範的光。
電影阿凡達內,瘸子主角使用阿凡達就變得會跑會跳,得到嶄新的人生,還交了女友,而阿ㄟ福就是我的阿凡達,我已分不清究竟那個廢物宅男是真實的我、亦或那名身著華服、姿色動人的克拉公主才是我,這就是所謂的莊周夢蝶,分不清何者為真吧。
開場的優美動畫配合悅耳音樂讓我感動不已,反觀大名,不耐煩地按著ESC,「槓,這鳥蛋CG動畫怎麼不能切掉?我看還沒上映的馴龍高手都做得比它好。」
「大名,你都不看劇情的嗎?」
大名的座位在我的隔壁,當螢幕尚停留在安裝介面時,大名已用一目十行的速度進行爬文動作,偌大的遊戲知識宛若奔騰x蟲般貫入大名的大腦,孕育除條列整齊的資料。
在我身旁的這位男人,他究竟是宅男的霸主?還是尼爾的化身,我分不清,因為感動的淚水已經遮蔽我的視線。